Saturday, September 30, 2006

Love Phobia

「害怕戀愛」
有人相信有這回事嗎?

這其實是一部韓國電影的英文名字
中文名字叫「相思光年」
中英文片名都很美麗
至少我是這麼覺得

會知道有這部戲
是一個朋友首先發現
然後給我看那部戲於網站上的簡介
另外也想推介我看看poster上的宣傳標語
只是當時並沒有看到
因為解像度太低

後來
在戲院門外終於給我看到了
「逃避愛嘅外星人
堅信愛嘅地球人」

就是在那時看到英文片名的
一看就入心了
「Love Phobia」 . . .
到底
世界上
有多少人患有這恐懼症?
到底
這世界上
有沒有人患上這恐懼症?

有誰,身邊有這樣的人嗎?

Wednesday, September 27, 2006

學著放手

物以類聚,果真是天理。

身邊有很多的朋友,現在在一起的人,都不是自己的最愛,心中繫著的,是另一人。

有趣的是,每一個人說的都一樣,都說兩人不可能在一起的,是清楚知道,走在一起只會換來分手的一天,不如留著「最佳位置」的關係。

仿似是一種共識,雙方都不打算越線。縱使曾有閃過一絲在一起的衝動,到最後還是在感覺不對的情況下靜止下來。

是的,不是那份感覺,不是那份在一起的感覺,愛是愛,喜歡是喜歡,要實實在在在一起的話,又好像差一點什麼。

是磁場的關係吧。兩人的距離越遠,相互的磁場影響越輕微;兩人靠得越近,感覺總有一點點扭曲。

不在一起,是事實,還有另一個事實,把另一方繫在心上的那方,對心中的人,毫無招架之力,可以說是,免疫力全失。只要收到丁點兒他/她的消息、收到他/她的電話、聽到他/她的聲音,先是心頭一震,然後整個人就軟下來,剩下骨與肉之間的共震於全身的神經中流竄。哪怕當時是如何的嘴硬,哪管本來是如何冷靜的人,即便是演技再好,如何以平常心的面孔面對相待,當剩下自己一人,在面對自己心靈的一刻,還不是要老老實實的承認 ─ 「我 . . .輸了」又或是「我 . . . 沒得救了」?

只是,從渴望知道他/她的近況,到沒見面了,直至對他/她的感覺淡了,以為再不會被牽動情緒了,然後聽到有關他/她的一點點 . . . 就這樣過程中試圖學著放手的努力,全都變得徒然。最後的選擇,要出軌、要硬下心腸難為自己(又或其實是對自己好一點?)、要多給自己一次機會(是什麼機會?請自行想像)、又或是讓過程一次又一次重演,循環不息的重現,好像,都不是能夠在這一刻說得上來。

「學著放手」,「試著放手」,是的,再怎麼不捨,好像都只好/只能夠這樣了。

不然,就拿出拼命一博的勇氣衝出去!

就這樣,看著身邊的朋友,在愛情世界裡追追逐逐。

就這樣,我學著放手。

Wednesday, September 20, 2006

化青蜓

梁祝故事裡,兩位主角人物最後化了蝶,圍著自己的墓地,翩翩起舞。

淒然的愛情故事頓然變得淒美。

故人會化成昆蟲回訪家人,是源自於這淒美的故事,還是中國人流傳下來的傳說,不太清楚,不過我倒是樂意相信這是真的。

9月12日那天去拜過我家二兄之後第四天的黃昏,一隻青蜓從窗外飛入屋內,亂衝亂撞。

當然,這不是第一次發生,要不要聯想在一起?我,一廂情願。

或者是已經習慣了,全家人都沒有把青蜓趕走的打算。它亂衝亂撞了一陣子之後,自己終於打算停下來,向燈處飛去。

不以為然的過了一夜。翌日,忽然想起,青蜓呢?

望向燈處,沒有蹤影,難道自己飛走了?

原來腑伏在桌下的紙箱上,動也不動。母親上前將它拿起,我還以為是死了,原來不是,不知是暈倒了還是在裝睡。

就這樣,把它放生了。

是巧合也好,是一廂情願也罷,就當作是給家人的一種安慰好了。

Sunday, September 17, 2006

舊故事一則

想起一篇中學時候看過的文章,很讓人感動,大意是這樣。

一個單親家庭長大的女孩離家出走了,為的是與媽媽吵架,理由與一般的反叛青年無異。晚了,走得累了,餓得只剩一肚子氣,就是不肯回家。走著走著,看到遠處有一輛手推車,因為冬天的關係,霧出濃濃的蒸氣,走近一看,原是是賣糉。此刻,她感受到什麼叫飢寒交迫,看著糉子,她吞下好大的一下口水。

「要嗎?我就剩最後一隻了,便宜一點賣給妳,我就可以收工了。」大嬸說。

小女孩快速地輕點了一下頭,立刻就止住了:「我 . . . 沒錢,我跟媽媽吵架,離家出走跑出來的。」

大嬸看著小女孩,把糉子打開,遞到小女孩面前。

小女孩不好意思地接過,邊吃邊說:「大嬸,妳比我媽媽對我還要好。」豆大般的眼淚慢慢從感激的眼裡流出來。

大嬸看著小女孩,慈祥又痛心地說:「我不過送妳一隻糉,妳都感動成這樣子。想想看妳媽媽給了妳多少的飯吃,花了多少心血,給妳多少照顧,妳也曾這樣子感動過嗎?」

時間像剎那間凝住了,女孩那送到嘴邊的糉子停了下來,淚水汪汪的眼睛抬頭看著大嬸,手,把糉子包好。

「我知道了,大嬸,謝謝妳的糉子。我可以把它帶回家和媽媽一起吃嗎?我知道她一定都在等我回去而還沒有食飯 . . .」

那年,看到這個故事,就已經很有感覺了,深深的嵌入心裡。腦中盤旋著的就是這一句:「不就是這樣嗎?為何都總是懂得對別人感謝,卻視媽媽的一切為理所當然?」

媽媽年紀越大,我想起這個故事的次數也漸漸頻密起來。腦中像有一個「想對她發脾氣」的按鈕般,自動就會跳出來,提醒我。

不過,當然有時還是會控制不了,或者說,讓媽媽知道她有時是蠻囉唆的,也不壞吧。

哈,真有點不孝。

Friday, September 15, 2006

望天打卦

還是多寫一些這次拍攝的有趣事好了。

拍攝室內場景,雨下得不大的話,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。可是,如果下得兇的話,還是會有影響的。發電車要先停一下,還有收音師更會強烈地要求先停下來,因為雨聲混雜對白,對電影出來的效果,影響太多。

有時會想,什麼時候會發明出來像CSI那種的聲音分離機?這樣便可以省時及免卻很多麻煩了。

拍室外的話,下雨天,影響可大了。

拍攝的前一天,看似是天哭的尾聲,第二天要不要開呢?

望一望窗外的天空,「我覺得可以啊!上午可能要博一下,下午大概就不會下了。」純粹憑感覺說出的話。

「可是天文台說會下雨 . . .」其中一位副導演在老闆(導演)面前說。

「隨便你們吧,我是這樣覺得,時間表本來就很緊,可以一博的話,我覺得還是要試一下。」

那一刻覺得自己很率性而為。

翌日我們如期開工,天公造美,天不算很清但氣爽,有時還有一點點陽光。下午五點,導演一聲令下「收工」,雨點就開始滴到臉上了。

那一點點的陽光,是太陽伯伯從雲中偷看我們的進度嗎?

上星期日,煞科天,之前也在猶疑要不要開。

星期六的上午,陽光不俗。中午,太陽伯伯跟我們開了一個不錯的玩笑。

外景,轉景。午飯後,天很黑,烏雲蓋天的九龍塘。

雨下得兇,紅色暴雨。就算停雨也拍不下去,因為連不到戲。大隊移師回公司,先拍所有特寫。

這是香港電影的執生技巧。道具手足先打道回倉把所有道具準備,有些因時間籌不出來的陳設道具,就靠攝影師以機位鏡頭遷就拍攝了。

暫定翌日0630的班。只是,即晚十點多我的電話響起來了。

「老闆在猶疑要不要開,雨下個不停。」是副導演。

「開啊!剛回家的途中,天見藍啊!」

「收工時天都黑了,何來見藍?」 他吃吃地笑說。

這個沒知識的傢伙,在這一行混了廿多年,都不懂與天好好打交道!誰說太陽下山了,天就不能見藍?是色盲是不是?

「我可是說真的。」我語帶雙關地說:「況且明天不拍,別指望下星期可以。」

「好吧,我先跟製片溝通一下,再跟老闆商量好了。」

不管了,反正後果自負。

電話再響。「老闆說,你說『去就去』。」

那好,拖拖拉拉的,原來就一班人在等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說一個字,「去!」這個黑鑊,背就背,誰怕誰!

真不錯,藍天白雲的星期日。

多得太陽伯伯的眷顧,我們煞科了。

Wednesday, September 13, 2006

2006年9月12日

陰天。

早上起來,聽到收音機傳來張國榮(哥哥)的歌聲。

據說,若他還在生的話,今天是他的50歲生辰。

下午,姐打電話來,說爸爸提醒要去佛社拜過身二十多年的二哥。

五點四十五分。

二哥是閏月出生的,據爸爸所說,二十年才有一次正日生日,所以一定要去。這比四年才有一天的二月二十九日更厲害。

即走,從官塘到中環,很快。不過要先買齊拜祭用品,在中環碰過釘,很難買。

七點十五分,到達中環蘭桂芳。大概沒什麼人知道,那裡有一所供人安放靈位的佛社,在五樓及六樓。

走樓梯到三樓,聽到在做法事的音樂聲。二哥的靈位在五樓,法事於六樓進行,沒事。一走進去,清清靜靜的,只有平日幫忙打點清理及裝香的嬸嬸坐在裡面。當然,我認得她,她不會認得我是誰。

「怎麼這麼晚?妳真走運,平常我們六點就關門,這裡就沒人了。」嬸嬸說:「今天剛好有法事。」

「什麼?不一直都是廿四小時有人在的嗎?」

「自從何伯去世之後,接手的人不再在這裡睡了,六點後這裡就沒人了。」

原來何伯已仙遊了一年多,難怪清明時到來這裡都沒見到他。

我很少於入夜後才來這裡。

準備好一切後,便打算到天台的大爐化寶了。

「現在天台的大爐拆了,要在鐵桶裡化,我去幫妳拿個電筒照明。」

不是吧,何伯走了,就連大爐也拆掉?

到了天台,看到兩個大油桶供人化寶之用。「因為被人投訴,政府說大爐僭建,所以要拆。」嬸嬸邊說,我邊將冥鏹點燃,想著如果是清明或是重陽的日子,大概會排著長龍等化寶吧。

「寶在化的時候,要用這塊鐵皮半蓋著油桶,不然灰燼亂飛,又會被投訴污染。」嬸嬸小心翼翼的說。唉,對的,這裡是蘭桂芳,豈容你讓灰燼到處飛,以前的大爐,因為有頂,就沒有這個問題了。

離開的時候,法事還沒完,天開始下雨,收音機播著「哥哥」的歌。

Tuesday, September 12, 2006

終於. . . 煞科了

有太多話要說
有太多話想說
有太多一直留於心內不想打擾人而沒說的控訴
我要一次過在這裡說 . . .

先計劃一下要怎麼說好了. . .

Saturday, September 09, 2006

自我隔離

這次往清邁拍攝,發生了一件事 . . .

每天日班的辛苦拍攝,最讓人期待的是每晚的晚飯時刻。 與一班最聊得來的同事,拋開日間拍攝的辛勞,開開心心的飽餐一頓,聊聊當天的辛酸趣事。

這是每天除睡覺以外的充電時刻。

其中一天的拍攝,我與小型拍攝隊坐了12小時的車到緬甸邊境,返回酒店已是晚上9點半了。幸好,大家都還沒吃過晚餐,又見大家還在準備翌日要拍攝的材料。回到房間,我便先跟我同房報個案子,說我也都還沒吃飯,便跟她說:「去食飯要預我啊,我先去忙了。」如此,我便理所當然地去忙我自己的了。

等了一會,回房間拿東西 . . .沒錯,同房已不在了。打電話給她的回應是:「哎呀 . . .我們已經出去了. . . 妳要來嗎?」我說:「嗯 . . . 不用了 . . . 沒事了。」

我就此把電話掛了。

先洗澡,讓自己清醒一點。不行,找些公事來幹,分散注意力。不行!我不可以再待在房間裡了,腦中盤旋著他們回來時,大概會對我說一些什麼解釋話,真受不了,再怎麼解釋都是把我遺漏了,受不了解釋,也受不起「道歉」(好像太嚴重了)。

然後,我找了一個地方,把自己藏起來幹公事;然後,我在想,我這是在幹什麼?

我覺得,我在「自我隔離」。

坦承自己是很不高興,只是,最不想自己的不高興影響到別人,白天的工作已經太辛苦了,不過是一餐飯而已 . . .可是,我卻不想否定自己的感覺,更不想勉強自己當作不是一回事,這份只對自己交代的任性,我還不想改,唯有找個地方,把自己的心情平服,然後再睡一覺就沒事了。

原來,我很喜歡「自我隔離」─ 把自己的不快情緒先隔離再說,總之就是不要影響別人,也不要別人繼續影響到我,不想情緒再被打擾,尤其是在大部人眼中只是小事情的事情,唉!我這種人就是喜歡為小事情而不快。

千萬別將「自我隔離」與「自閉」混為一談,「自我隔離」需要極高的「行動商數」才能做到,「自閉」嘛,自制能力太低咧。

哈!最近真愛創造新名詞,呵呵呵 -

Friday, September 08, 2006

查令十字路84號

不曉得有多少人聽過這本書,更不曉得有多少人曾經看過它?

應該怎麼開始說呢?書名其實是一所小書店的地址,書店在英國。

我想,這家小書店已經不在了。

書的內容,並不是說書店內發生的小趣事,裡面是一封又一封的書信,五十年代的書信,往來著美國與英國。

也不要以為書信的內容是一對小情人互訴思念之情,層次高太多了!

其實,純粹是一位身處美國的女作家,為尋找喜歡的古書,得知這家在倫敦的小書店,在郵購書籍的過程,與書店的職員各人,產生了很微妙的友誼關係。

女作家所找尋的書,全是英國文學,對於我這個偽文人來說,單是書名,我絕對是一竅不通;然而奇怪地,我還是能看得津津有味,與女作家對書的生動批評很有關係,感受得出她對每本由小書店代找回來的書為什麼滿意,又何解會讓她不滿得拳足頓抓。

最讓我咋舌的是,當時(五十年代)的人,與我們現代人相比,很有異曲同工之處。他們,靠的是書信往來;我們,以電郵互通。他們,從書信互相認識;我們,於網上世界交朋友(這已經很流行了,不是嗎?)。他們,用書信交流並以誠相待;我們,以即時互通的形式禮待交往。對了,有一點很值得一提的是,不管是哪個年代,總有一方對另一方感到好奇,然後發出望能一見的邀請,這是最有趣的發現。

可是,當年的情懷,書信的交往,實在不是我們現代人所能比擬的。那份帶著距離的美感,在等待的時間中顯露無遺。說的直接,回的含蓄,文字上的彬彬有禮,古典有格而不落伍,美!

書,我還沒看完,已急不及待要寫這一篇了!

P.S. 書的序中有這樣的說法:
『人類發明了文字,懂得寫成並印製書籍,我們便不再徒然無策的只受時間的擺弄宰制,我們甚至可以局部的、甚富意義的擊敗時間。
書籍,確實是人類所成功擁有最好的記憶存留形式,記憶從此可置放於我們的身體之外,不隨我們肉身朽壞。』

Thursday, September 07, 2006

智力遊戲

不同類型的員工,有不同的特性,有實踏型、有擦鞋型、有進取型、有怕事型 . . . 比九型人格還要多,不能盡錄。

最近遇上了一種讓我不爽的類型,犯不著我沒問題,偏偏在未來的三數個月,無可奈何地要與這人好好合作。

此人在這一行的經驗好得很,辦事能力也很好,不過,很多時都只在對老闆的時候,俗語說,他很懂也很願意「湊」老闆。不過,公平點,他不能算是純擦鞋型。

天下間就有這樣的人,明明三句可說完的話,他一定要用十句來完成;明明可以平心靜氣溫和聲線說出來的話,他卻偏偏要很大聲的說,老闆一定要聽得到。

這樣真的很煩,不過還不是讓我不爽的原因,因為我依然承認,他是一個有辦事能力的人。

他的位子,本來就是老闆與各大部門的橋樑,老闆想要什麼,都該由他發放,可是他一是不說,自己先自行處理,處理不來才讓其他人知道老闆的要求,然而當中又不會說得很詳盡,讓人很無所適從;遇上中途老闆問進展,各人都只能無言以對,只能盡力而為。若是出來的效果不好,嘿嘿,接手的人一定被他在老闆面前指責得體無完膚。

總之,老闆不滿意,一定不會是他的責任。

老闆很高興有他這樣的下屬 ─ 永遠擋在他的前面,不用他去煩,只是他不知道,苦了所有身邊也在盡心盡力的人。

遇上各部門有事想先徵詢老闆的意見時,他大多是一副不理睬的態度,因為老闆沒有追問進展嘛,任何人的難處他都不會去體諒,其他人的時間都不重要,只有老闆的才重要。若是追著他問,他就只會一直推一直拖,直至老闆問他,他便會像頭瘋狗般,反追著你來咬。

總之,老闆追他,他追人,永遠不雙向。

簡單說,他喜歡在老闆面前要功。

幸運的我,因為得到老闆的賞識,由本來不用與他正面合作,到最後,無路可退。

於是,我決定跟他玩一場智力遊戲。

捉著他喜歡在老闆面前領賞的心機,我想出一套對策。

因為我的經驗不足,身邊有很多更有經驗的人都願意扶我一把。仗著老闆對我的好,他總是笑著與我對話。

在老闆面前,我總能夠擺出一副「懂得」的樣子,讓他很意外;而我,也總在老闆面前才問一些他也忽略了的問題,給他一點教訓。他越不想我知,我越要讓他知道我知;他越不想老闆知的,我越會在老闆面前問他,也好讓老闆知道一點點別人的難處。有時候,我又會在老闆面前問他一些我不懂的事情,他不想教也得教,因為他要在老闆面前要功。

今天,出現了另一道難題。打了一天電話告知翌日的開會時間,完全不接,這是怎樣!

想到了 . . . 就先打133吧 . . . 老闆的電話號碼永遠沒有來電顯示 . . . . . .

Wednesday, September 06, 2006

沉默. . .默認,隱瞞 . . .瞞騙

問問題之前,有時,我們會有既定答案。遇上對方沉默不語,會被定為默認。

從前的我,也這麼認為。

忽然有一天,當我被認為是默認的一方,原來我只是懶得回應,對既定答案,更是毫不在乎。

從此,我學懂了從眼神看出默認。

「我沒有隱瞞,不是欺騙,我只是沒說而已。」有一天,聽到這樣的詭辯。說這是詭辯,因我第一次聽到時就是這樣的感覺。

若然不知道事實的真相,是隱暪,是沒說,實在沒有多少分別。然而,若事前已知當中的秘密,兩者的分別,差天拱地。

曾經,為了對方的隱瞞,不開心得想 . . .不如,就這樣算了,為什麼要繼續下去?

揭穿了,理由永遠是:「不想你不開心。」

不說,又開心了多少?難道是要歸咎於知道得太早?

然後,我又學懂了,從對方的眼內,我看到了瞞騙。

還真有點像貓捉老鼠的遊戲,除非,有人不怕被眼神出賣。

Tuesday, September 05, 2006

支持

電影"THE INSIDER"裡有這樣的一幕:

疲累不堪的阿爾柏仙奴,因斡旋於工作與政治性的人事關係當中,只能拖著累死了的心靈與身軀背對著妻子往床上躺下。已在睡夢中的妻子,體貼地從後擁著丈夫的腰,說出了一句「無論怎樣我都會支持你的‧‧‧你做對了。」然後阿爾柏仙奴,這位戲中的新聞節目有名監製,感到很安慰的睡著了。

這段戲絕對不是這部片子的重心,不過卻是我最深刻的一幕,很窩心!

男人在外打拚,正在有一點點猶疑對與錯之際,回到家裡,心愛的女人全力支持自己,那份感覺,我想,是舒服而又寧靜的。我想,阿爾柏仙奴躺在床上的一刻,只在為工作的抉擇而心煩,只想到雖然累卻會睡不著,忘記了妻子的存在,更是壓根兒沒想到身旁的女人,會突然而來的對他作出於意義上,心靈大於行動的支持,那份慰藉,比世上任何東西來得重要。

我想,阿爾柏仙奴躺於床上的一刻,腦袋一定是被疲勞轟炸得嗡嗡作響,然而,就在妻子擁抱他的一刻,周遭忽爾變得寧靜;妻子那段支持他的話,有如在寧靜的夜裡,銀針掉到地上的聲音般,清脆而唯一,清明而又安詳,有如母親的安眠曲般讓他酣睡。

於我,片子的節奏雖然有點慢,然而這一幕,卻把片子中男人於職場上的打拚辛酸,襯托得無話可說,讓我久久不能忘懷。

我想,擁抱帶來的支持,不管對男人或女人,都有絕對的威力;也許,女人喜歡累積男人每天的「甜言蜜語」為自己的心靈打底;而男人,卻比較珍惜女人在自己相對軟弱時的一言半語。

Monday, September 04, 2006

BRA與手袋

較早前,隨大隊往清邁拍攝,時間雖趕,不過最後兩天還蠻遊閒的,於是便跟機燈組的一眾工作人員逛街去了。

想不到,和一大夥男人去逛街,亦為賞心樂事,都是一班愛買東西的人。

偌大的商場,甫一到達,便分散各自往不同的店舖搜購,約定在某一時間集合,一起往吃午餐。

有說女人到了泰國,BRA是必買之物,比香港要便宜40%以上,所以大家都知道,我這位在場的唯一女性,會先去哪個部門行逛。

在離開的一刻,其中一位男工作人員說:「我等一下也要去看看,我女朋友叫我幫她買幾個不同款式的回去。」

哈!這年頭的男人真有點叫我刮目相看,竟然願意在女友不在的情況下,進入內衣部幫女朋友買BRA!實不相暪,我是相當懷疑到底有多少男人真的願意這麼做呢?還是他只是極少數極少數的例子之一?

回程往酒店的時候,大家都開心不已地談論著各自的戰利品。我與那位幫女朋友買BRA的男工作人員A聊起來,說到我是蠻意外他會幫女朋友買內衣,另一名男工作人員B隨即搭上一句:「我是完全做不到這樣的事情來,就算是平時與她逛街,若她要去買BRA,我是絕對不會陪她進去店裡的,只會讓她自己去,我就去看其他的東西,然後再回去接她。」

「為什麼不陪她去選呢?她穿的款式如何,給個意見,你覺得她穿得好看也很重要呀,說白點,你也有份『享受』啊!」我說

A點頭同意的說:「我是陪女朋友去買的,幫幫眼也蠻不錯。」

車上的其他男工作人員,有些點頭表示同意,有些會說覺得尷尬,所以不會陪著去買,更別說幫女友或老婆代買。經過這次非正式的統計,會陪及不會陪的比例,原來是50/50。

從買BRA的事件上,我聯想到那些會幫女朋友拿手袋的男人,就是那些拿著很女人款式手袋的那種,老實說,這種事情我是完全的看不順眼,難看死了!別說這是紳士行為,我可是不能接受。

會替/陪女朋友或老婆去買BRA的男人,給我一種非一般的魅力感覺;可是,會替另一半拿手袋逛街的男人,男子氣概卻全都跑光光了。

這,可是我大女人的心理作祟嗎?

Saturday, September 02, 2006

要學懂踏單車,摔下來差不多是必經階段,沒有摔倒過,幾乎沒可能學懂。

有人摔的次數多些,有人摔沒多少次就會了。

要摔倒多少次,沒人知道,因人而異,不過總是這樣的,在其中一次差不多要摔下來之前 ---叮!突然就懂了。

戀愛,好像也是這樣。

在一次又一次摔倒的過程裡,我們鍥而不捨的再一次的站起來,努力地再一次嘗試,有的是為了不甘心,有的是為了向目標進發,有更多的時候,我們也會這麼想:「再一次應該就可以了」,然後又會一次又一次的,找尋那摔下來前的一刻。

有人摔下了數次之後,會選擇頹然地站在一旁。是摔怕了,不想再痛;又或是沒信心,不相信會成功,就這樣看著身邊的人一次又一次的嘗試,替別人打打氣,或是慶幸自己不用摔得髒頭土臉、頭破血流;或是替身邊的人乾著急:「不就是差那麼一點點,為什麼還是不行呢?」;又或是看見別人成功了,送上不只一句恭喜,還有那欣喜羨慕的目光。

從不懂平衡到雙腳離地;從搖搖擺擺到迎風向前踩著腳踏,我們或多或少會回想那段摔下來的過程,似是享受,似是回味。雖然在懂了之後的很多年,我們偶爾會想起某一次的摔倒,又或是忘記那一道傷疤是在哪裡遺下,然而,腦海中「叮」一聲的那刻,那將跌沒跌的感覺,就是我們學懂之前最寶貴的一剎,不可能忘記的一剎,任憑我們在未來的日子,如何地想裝作不懂,重新再來,亦再也不可能出現那相同的感覺了。

摔倒,不用怕;捉緊那「叮」一聲的感覺,沿途的風光景致,將能盡收心底眼內!